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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暗戀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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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暗戀回聲

可是溫知宴還是沒有停下他的動作, 唇手並用,放浪形骸到了極點。

“嗚嗯……”弄得黎爾舒服得為他發出柔媚的嘆息。

感到溫知宴的手在愈發放肆的卷起她的裙擺,黎爾抗拒的喊停。

溫知宴不肯, “想要爾爾。”他壞壞的對著她的耳朵吹熱氣。

“你別在這裏,起碼別在臺球桌上……”黎爾偏頭躲。

“偏要呢?”溫知宴逗含羞得如同深陷進一個溫柔泥沼的人, 此刻的她明知會為他沈淪, 卻還是抵制不住為他失控。

“就想這樣要爾爾。”溫知宴用舌尖一下下的舔黎爾已經閉不住的唇縫,壓低嗓音誘引。

黎爾變得徹底的迷醉,柔若無骨的雙臂癱軟, 環上男人的後頸。

“爾爾好乖。”溫知宴滿意的誇道,他喜歡這樣的黎爾, 只為他一個人乖。

他將她瑩白的細腿環上他的西褲褲腰。

黎爾細喉嚨滾動, 泣泣的, 欲拒還迎般,任男人動作。

在形勢不段要升級這刻,門外響起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是宋禹跟周淮舟,專門跑來找溫知宴,因為他們發現他帶著黎爾關起門來打臺球了。

很明顯, 他們在裏面絕對不是在打臺球。

有生之年來了, 溫知宴居然也有這種來了興致, 要對女人居心叵測著帶壞她的一天。

“溫知宴, 你把爾爾帶去哪裏了?”

“阿宴,關著門在裏面搞什麽呢, 玩斯諾克不叫我們, 你什麽意思,你是真的想打斯諾克嗎?”

兩個男人混不吝的聲音傳來, 得不到回應,開始使勁扭門把了。

懸空雙腿坐在臺球桌上的黎爾被嚇得縮做一團,鉆進溫知宴懷裏。“宋禹他們來了,你別弄我了。”她慌亂的說。

溫知宴把唇貼她燙得像發燒的耳朵,哄她道:“都結婚了,是合法的,還怕什麽。”

“說好不對外說的。”黎爾喃喃抱怨。

“那什麽時候說?”溫知宴壓低聲音問。

黎爾心裏以為最好不要有說的這一天。

“再等等。”口頭上,她這麽搪塞驕傲得從來不接受被人搪塞的男人。

“溫知宴,開不開門,不開老子們撞進來了。”

“對,撞進來看看溫知宴的有生之年。”

外面周淮舟跟宋禹高聲鬧著,說要撞門了,他們猜到溫知宴跟他這個所謂的女朋友一定關著門在裏面幹壞事。

那個禁欲冷清的溫知宴居然也會有這一天,絕對是那種傳說中的有生之年。

不管門外那倆人多鬧騰,溫知宴不慌不亂,還不惱。

“爾爾,我一生只結一次婚。”用兩指托住黎爾的下巴,讓她與他四目相對,磊落的對視下,溫知宴告訴她。

言辭間,他的手從黎爾纖薄的後背挪開,先幫她把內衣扣好,再幫黎爾把櫻色襯衫的扣子一粒粒的系進扣洞裏。

慢條斯理的幫被他弄亂的黎爾整理好儀表後,溫知宴告訴慌亂的黎爾:“至於我到底為什麽要跟你結婚,你可以仔細想想,哪天如果想到了原因,你再來決定我們的這場婚姻持續的時間。”

溫知宴將黎爾的雪紡襯衫下擺塞到她的裙腰,查漏補缺,認真的將黎爾整理好,抱她從臺球桌上下來,才去接應門口那兩個故意瞎鬧的男人。

“你們想幹什麽?”溫知宴問,一臉慍怒,眼神冰冷。

“找你去放煙花啊,都照你說的準備好了。”宋禹笑,眼睛往黎爾身上瞄。

“快跟爾爾出來辭舊歲。”周淮舟說。

溫知宴點頭,“知道了。”

臺球桌後,黎爾背對著三個男人而站,深怕他們看出來她有半點不妥。

溫知宴理解她的所思所想,很快就把宋禹跟周淮舟趕走了,“你們先給我滾,不要嚇著爾爾。”

“爾爾怎麽能被嚇著,就算被嚇著,也是被你嚇著。”宋禹妄斷。

“爾爾,你剛才是不是被溫知宴嚇著了?”周淮舟故作關心的喊黎爾。

兩人笑鬧著喊黎爾,黎爾沒敢回首,怕她一轉身,他們就發現她適才的確在這張臺球桌上跟溫知宴忘情的親熱。

溫知宴很快把這兩個好友掀走,回到黎爾身邊來,伸手摸了摸她還在兀自發燙的臉蛋,嘲笑她:“我們有證的,你怕什麽。”

黎爾擡手打了他一下。“都怪你,那麽壞。”

嘗了甜的溫知宴一時笑得放肆絢爛,又平易近人,抓住黎爾的手,說:“走,我帶你去看煙火。”

*

半小時後,一場煙火盛宴盛大的上演。

這群人除夕到山上來聚首,就是為了在郊外可以燃放煙火。

這倒是黎爾很久沒親身經歷的稀罕,儲運悅榕酒店放煙火的時候一般她都在上班,沒有閑暇仔細欣賞,而且那種燃放一般都是小型的,在酒店對面的悅榕山上,隔她很遠。

這一次,劈裏啪啦的聲音裏,黎爾見到了綻放於她頭頂的絢爛。

在她驚嘆煙火轉瞬即逝的美麗這刻,令她更心驚的是煙火組合成的圖案。

黎爾目瞪口呆,腦海裏浮現一片空白後,才能緩過那陣酥麻,認真的用眼睛去追漆黑天幕擦出的璀璨火花,發現真的是這幾個字。

一次次的騰空躍起。

爾爾,我喜歡你。

今天來這裏過除夕的人都親眼見到了,煙火每一次升空,燃出的字,都是:爾爾,我喜歡你。

黎爾驚訝得被午夜的山風吹出了眼淚。

這是周淮舟跟宋禹照溫知宴的安排,找煙火師設計的煙火燃放方案。

黎爾從來沒有被人當眾告過這麽多的白。

比偷偷寫一封言辭花哨的情書還聲勢浩大。

一次又一次的璀璨告白在漆黑的天幕上畢現。

有個說法是,終有一天,暗戀的回聲會震耳欲聾。

巨大爆破聲響徹天際的這一瞬,溫知宴安靜得徹底,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一根周淮舟遞給他的煙,沒有抽,就任它在自己的指間燃燒。

寒風中,他將意味深長的眸光投向黎爾。

她仰著脖子,睜大眼睛,正在著迷的看著天幕上的花火,驚異於到底會有多少次的爾爾,我喜歡你。

即使受生父出軌打擊,從來都不打算為一個男人沈迷的黎爾,在這一瞬也被打動了。

胸腔裏一顆心飄起來了,失控的飄向了溫知宴。

她終於明白溫知宴今晚為何要帶她到這山上戲園來。

因為他要她觀看這場新年煙火,接受這場盛大告白。

當著在場所有的公子哥,還有他們帶來的女伴跟女朋友,沒有人能享受到這樣的殊榮,被溫知宴讓人安排一場告白數次的午夜煙火。

煙火放完的時刻,黎爾的耳朵嗡嗡嗡的,一雙眼睛裏蕩漾的全是柔媚動人的水波。

山上風大,白霧凝滯在綠油油的山野之間。

溫知宴將黎爾摟過來,把自己一早為她準備的厚羽絨服外套披到她身上,將她緊緊裹住,壓低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她:“震耳欲聾了嗎?”

黎爾耳朵的確嗡嗡嗡的,真的快要聾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他這樣問她,是因為震耳欲聾的上一句,是暗戀有回聲。

“我的耳朵快聽不見了。”黎爾數著適才的煙火,一次又一次,好幾次數漏了,她不太確定是多少次的【爾爾,我喜歡你。】

“是爆破了多少次?”

“三百六十五。”

“一年?”

其實何止是一年,是十年。

但是溫知宴現在不想告訴他的小姑娘,是十年。

“對,一年。現在,乖乖去睡覺了,舊歲已經辭過了。”溫知宴貼唇下來,輕輕親了黎爾被風吹得冷涼的臉蛋一下。

被他覺得是冰涼,黎爾卻感到自己整個人都在發燒,是她的心在為他發燒。

黎爾被溫知宴牽著,從煙火燃放點走回戲園去就寢的路上,不知何故,溫知宴別樣的沈默。

黎爾率先打破尷尬,鼓起勇氣問:“是認真的嗎?”

“什麽是認真的?”溫知宴回應。

“今晚的煙火……寫的字。”黎爾慢吞吞的說。

其實她本來是讓自己不要太沒見識的去覺得,這只是溫知宴這樣的京圈太子爺第一次帶女朋友回老家過年,懶倦的要給眾人擺出的排面。

溫知宴談戀愛的時候,讓人擺天價煙火,對女朋友說三百六十五次的我喜歡你,才能符合他的身份地位。

如果是女朋友,這樣的風花雪月也正常,可是黎爾是他英年早婚的老婆。

這次跟他出來一趟北城,黎爾親身體會到有多少女人在覬覦溫知宴。

溫知宴想要浸淫風花雪月的日子,簡直是唾手可得。

現在黎爾跟溫知宴都做好幾次了,要膩的話,溫知宴早就膩了,他真的沒必要再當著他們圈子裏所有的公子爺,如此為黎爾安排一場盛大的煙火告白。

這樣會顯得他太寵她了。

黎爾只是一個過平凡日子的上班族,她不像那些女網紅跟女明星,當有人這樣對她告白,她還能特別有面子的找機會曬給一眾粉絲看。

她只能記在心裏,稍後頂多告訴自己的三兩閨蜜。

“煙火寫了什麽?”溫知宴回頭來,認真的瞧著黎爾的剪水雙瞳,問她。

“喜歡……”黎爾咬了咬唇,試探的說,“爾爾。”

她聽周淮舟跟宋禹說了,這些震耳欲聾的【爾爾,我喜歡你】,是溫知宴讓他們一早就準備好的。

“是真的。”溫知宴回答。

口吻無比的厚重,他就站在漆黑的山路上,被潮濕冰涼的夜霧縈繞,擡著一張俊酷的臉,睜著明亮的眼,目不轉睛的望著爾爾。

被男人的深情浸染,黎爾深呼吸,然後鼓起勇氣,小聲的問,“不是為了做戲給宋禹他們這群人看?”

“溫知宴從來不做戲給誰看。”溫知宴語調懶倦,睨她的眼神卻認真得無以為繼。

“……什麽時候?”

黎爾納悶是在婚後嗎,排除掉那一年他們分隔兩地的時間,就是最近相處的這些時間。因為情人節那天做了,所以就喜歡了。

“如果我告訴你是什麽時候,就沒意思了,得你自己去發現。”溫知宴牽黎爾的手,將她抱起來。

他發現她走得很慢,因為時間太晚,看了一場燃放了三百六十五次的煙火的她,白天在負責迎來送往溫家親戚。

黎爾來到北城後每天都過得一直很勞累,現在熬到半夜看了煙火,眼皮沈了,在眨眼睛強撐著。

溫知宴領悟到她是想睡覺了,柔聲告訴她:“我抱你,你想睡就睡。”

“真的嗎?”

“什麽真的?”

“……抱我,讓我睡。”其實黎爾還是想說,喜歡我,她忍不住又問了。

“當然是真的,做你老公,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嗎。”

溫知宴用像抱公主,又想抱嬰孩一樣的姿勢,將黎爾纖細的身子攬到懷裏,哄她入睡。

黎爾棲息在溫知宴的懷裏,聞到他身上的醇甜與清新夾雜的氣氣息。

她悄悄望著他凜冽的下顎線,俊酷的面孔,還有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睛。

她在心裏偷偷的想,溫知宴這樣的人也會喜歡一個人嗎。

應該是他早就習慣被人喜歡才對。

可是今天,他當著京圈那些知名二代們,說了三百六十五次的爾爾,我喜歡你。

黎爾心裏很高興,感到他對顧沐穎,跟對黎爾是完全不一樣的。

黎爾一直偷偷看男人帥得魅惑的臉,在心裏一再的確認他們結婚了,真的是她老公這麽帥,這麽寵的在抱著她,然後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

照顧完黎爾入睡之後,溫知宴去戲園的院子裏,回廊亭臺裏還在升著烤爐,一群紅男綠女還在那裏打牌跟說笑,開直播,十分愜意,

溫知宴去找黎爾的圍巾,適才她摘在這裏了,他過來拿。

周淮舟正好在那兒坐著,手裏拿著一本數獨在消磨時間。

見溫知宴來了,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溫知宴:“我好像想起來了。黎爾是不是就是你上大學時總出國時去看的人?

有一次因為去看她,遇上蒙特利爾暴雪,機場關閉,你回來的航班延誤,沒能參加北清大的高等數學考試,得零分,被教授當了……就大一下學期,大二不得不重修高數。”

“我操,我記起來了,溫知宴,原來你不是禁欲和尚,是個千年大情種啊?”

“去Mont Sutton滑雪連著去了四年,也是因為當時黎爾在那裏上大學,她回國了,你就不去了?她剛才告訴我她大學在蒙特利爾上。”

“溫知宴,你也搞暗戀?你沒事兒吧,那麽多女人喜歡你,你竟然暗戀黎爾?”

聽完周淮舟一系列自認精明的推理,溫知宴沒有做任何過激反應,只冷冷的看周淮舟一眼。

周淮舟知道自己猜中了,溫知宴心裏的人就是黎爾。

不過周淮舟沒猜到如今他跟黎爾結婚了,以為黎爾只是溫知宴的女朋友。

“別瞎說就行了。不準告訴她這些。”溫知宴拿起黎爾忘的圍巾。

“為什麽?”周淮舟不理解。

“得她自己發現才有意思。故意去說出來的曾經,沒有任何意義。”溫知宴淡淡留下這話,轉身走了。

走出幾步,他回頭告訴周淮舟,“如果你把這些說了,我就告訴你爸,你在養一個美妝博主當情人。你都訂婚了,還搞這些,簡直是不知所謂。”

周淮舟膝蓋中箭了,他爸很古板,要是知道他的風流韻事了,絕對會跟他鬧翻天,圈子裏的人都不敢洩他的底。

但是溫知宴絕對有這個膽子。

除夕夜,周淮舟猜中了溫知宴一直在暗戀黎爾,卻不敢到處宣揚,甚至不敢告訴當事人黎爾。

周淮舟抿了口滾燙的伏特加,只能繼續埋頭做自己的數獨。

猜謎的確是一件好玩的事,更何況是猜溫知宴這麽一個錯綜覆雜的謎。

周淮舟萬分期待黎爾揭曉溫知宴這個謎底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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